这顿饭后来吃的有些沉默,番茄上桌的时候,两个人似乎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殊不知他们彼此只要一开口,就能成为一场故人的闲谈。
饭后楚南峥主动洗了碗,窗外微风浮动,带着隐隐的寒气。
温言看着漆黑的夜和浓重黑暗里散发着光晕的路灯,心血来潮:“哥哥,我们去遛弯吧!”
楚南峥愣了一下:“现在?”
“是呀,吃了饭走一走对身体好!没听老人们常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我活到那么老干什么,做老妖精吗?”
温言被怼了一下,也不太生气,只上前拉了楚南峥的胳膊:“走吧哥哥,就走一小会儿!”
看着身边女人一副难得撒娇的样子,楚南峥叹了口气:“加件外套再出门。”
“没问题!”温言高兴地跳起来,转身就进屋加外套去了。
客厅里,楚南峥看着温言的样子摇了摇头,大多数时间,他都很难将温言和童年记忆里的小姑娘重合到一块儿,然而总有那么几个时刻,能让他清晰地认知到,眼前的人就是小时候的小跟屁虫——这种满足她一个简单愿望就高兴上天的样子实在是和小时候给她一块儿糖就乐呵一晚上的样子,一模一样。
两个人下了楼,即使穿得不少,快十月份夜晚的寒风还是让温言冷不丁的一哆嗦,楚南峥看着她在睡衣外面套了件外套却还显得单薄得不像话的身躯皱了皱眉,随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让你多穿点儿结果还是穿这么薄,是不是爱上医院的消毒水味儿了,才出来又想回去。”
温言感觉到身上骤然的温暖,又看了一眼身上就一件长袖T恤的楚南峥,伸手把外套往下脱:“哥哥,你不用给我,我不冷!”
楚南峥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要么穿着,要么现在就回家。”
温言:“……”==哥哥好凶。
无奈只能披着楚南峥的外套,两个人慢悠悠的闲逛着。
楚南峥这段时间自己锻炼加上每天的工作量,身体素质照比刚出院的时候可以说好了几倍不止,渐渐已经有了肌肉的轮廓,现下在清凉的风中走,也不觉得冷,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惬意。
不得不承认,温言的提议也并非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哥哥,凯哥把王云云辞掉了。”温言一边随手摘了路边的野花,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
“王云云?”
“嗯,还记得上次在餐厅门前跌倒的女孩儿吗?就是她。”
楚南峥蹙了蹙眉:“你被关到那里,和她有关?”
“嗯,对于我做了经理这件事儿,她心里一直挺不满的,昨天因为她工作没做到位,我批评了她几句,可能觉得不舒服,所以想要捉弄一下我吧。”
“呵,”楚南峥冷笑:“只批评几句就做出这样的事儿,足以证明这个人心术不正,只让她离职,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温言笑笑:“昨天的事情说白了多少还是有些偶然的成分在,首先她没猜到我手机会恰巧没电,其次她不了解我的身体状况。虽说事情确实因她而起,但种种巧合作用下也罪不至死,按我本意,其实是想通过这件事儿吓吓她,让她知道凡事都要承担后果,之后这个人未必也不可用,但是凯哥动作太快,没办法,只能希望她以后自求多福了。”
“哼,章凯如果真拖着不办倒不像他。”楚南峥和章凯从小玩儿到大,两个人在处理问题上的方式和想法有很多地方已然一致,比方说身边绝不留小人,是他们两个共同的处事原则。
“你好像真的很了解凯哥?”温言看向楚南峥,眼里带着探究。
“嗯,一起做过事,多少都会有些了解。”意识到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会比较危险,楚南峥轻咳了咳:“对了,言言,我今天听说,我没醒的时候,郭忠奎来看过我?”
“郭叔叔?”温言愣了愣:“怎么突然提到他?”
“他现在在天河做后勤部的经理。”楚南峥想了一下,自觉上次已经对自己的工作全盘托出,索性也不再瞒着温言。
温言明显惊诧了一下:“后勤部经理?郭叔叔我记得之前是做市场的啊。”
“他可能是……得罪什么人了吧。”楚南峥犹豫着回答,他之前听过周响说郭经理也是“下放”到后勤部的,杨开看不顺郭忠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很大概率他是被杨开找了个机会发配下去的,毕竟整个天河,能动得了郭忠奎的人一只手用不到就能数过来。
温言点点头:“也有可能,郭叔叔这人生性耿直,不愿意和别人虚与委蛇,我听他和爸爸曾经闲聊的时候说过,似乎在天河有不少人对他有意见。”
“他和你……不,咱爸聊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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